眼下卿逸也同念酒一块,想必也另当别论。
纵然他们二人知晓这期间有什么,但端木上穆是不愿再涉及这趟浑水,进去只会越来越深,于是他与青提奕自然是比试结束,在离开之刻也留意打听了几分那所谓的加试情况,便打算回去之后告知念酒二人。
眼下同盟耳目众多,但在客栈当中毕竟是同一客栈,届时再谈也罢。
因而在他们离开后,原以为念酒与卿逸也一同离开,却不想眼下念酒知晓自己情况已定,纵然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不同,关键之际是要找到自己的疑惑所在,而不是白白流逝这次机会。
于是也不瞒着卿逸,就顺势带着他一同再次上去先前的那楼阁之处,只是在此之前,念酒特地拐了个弯去到一出旁侧的芦苇池塘旁,在那层次遮掩下窥见几分,的确是在阁楼旁有一处隐隐的黑衣身影,仍然在那。
“我猜想的不错,那的确是先前那人。”念酒言语笃定,更是细致观察间先行离开此处。
不出所料在念酒离开后,须执也再次回到那阁楼之上观察比试场的局势,显然就算是念酒和所熟识的几人离开也尚在观望,想必真正的目的也不是在他们身上。
若真按照他们所言,那么上次的规则则是要张谦许拔得头筹,这就意味着在场比试的所有人当中,不能有比张谦许更为出众出彩的,眼下看来的确如此,他们是要尽早铲除那些太过优秀的,要么就是太惹眼的,让众人有种误以为的落差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会太大,从而起到一种头彩的作用。
当然这只是念酒的猜想,但是幕后之人既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就意味着他的权势和掌握肯定不止如此,纵然同盟之中诸位,也比起那幕后之人尚且浅薄。
至于须执究竟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究竟是委派而来才是重点。
“所以,你比试时是有意放水?”这样的猜测就连卿逸也未曾了然,直到看到念酒此刻好似得逞的笑容,适才知晓念酒远远比他表面所看到的更为涉深,“不妨事的,中毒而已,我早观察过了,那李悟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只是一张符箓作之前的用材罢了。”
之所以此前那番表演,也是为了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已然尽全力,从而给自己设套,只可惜,“殊不知这套中套的连环计一环而叩,我当然不会让他们上当,也不会将我至于其中。”
显然在此刻念酒言语间将藏言咒与手中的隐匿符一同用上,也无愧是从卿逸身上学到了那么些,自然是该有些用武之地,那几月来的成果不当白学才是。
“还得是卿逸道长教的好,只是刀行策他何时前来?我怎不明,莫不是你们二人私下又谈论了什么。”看似纯粹而简单的眼眸只是略微一瞥,就已然发觉这期间他们的深浅缺漏,念酒眼下反倒是凑近几分,“哦、我知晓了,道长你原先是介怀我那番举动,才会有所防备。”
“没想到这般不信任我,可惜可惜。”
卿逸数月前就知晓念酒的狡诈,却不曾想是这番的环环相扣,于是辩解:“并非我直言,他非要前来,我也未曾知晓。”如此一来,也是将自己的干系脱的个一干二净。
也就是刀行策才像那愣头青似的那般仗义上前,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不过还好他在,要么收场其实我也不好打算。”念酒如实道,至于他的确是没有做好什么后面的打算,还得是刀行凭借一己之力担当了大部分的视线夺目,不愧是刀行道长,仅凭一己之力就足以惹人眼目。
这番好念酒也是心里边连夸两遍,此刻略微抬眸瞧着那阁楼处的藏匿踪迹,更是将那剑稍微挑起几分,仔细观察着去。
“嗯……我很好奇这究竟是谁打算的计谋。”简直太傻了。
想必也不是自己设想之人,多半能猜测出,也就没有再上去一趟的必要,毕竟须执的逃跑速度他们也知晓,不算太差,去了多半是白跑一趟,“但是,我瞧见另外一处的阁楼……不止一处、这地方还有不少藏匿起来的地方嘛。”
念酒眼下好奇,这样的情况卿逸究竟是否知晓,还是并不告知于他,于是也回过头拉着他打算一同上去,却被他微转手腕反钳着,“不早了。”卿逸眉目淡然,也没有怎么用力,只是停滞一瞬就松开了手。
经过他的提醒,念酒才反应过来,“是了。”恍然大悟。
“毕竟张谦许才是要点,自然需要过去看看。”
说罢也是顺着他的态度打算一同过去同盟附近观察观察,但心中多半也因他的阻拦多了几分的迟疑,卿逸这番作为究竟为何?是不打算让自己上去?还是说那上边有些什么东西不便提前暴露。
左右只是几分疑虑,也稍纵即逝,而后顺着他领路的方向前行,“走吧,等会迟了可就要错过了。”
卿逸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见念酒的背影先一步将手中的剑提及用布擦拭着刚刚染了那些毒虫残缺的液体残躯,欲要言说也暂且歇下了这番心思,眼下并不是什么好时机,待日后解释也好。
二人一同过去,大抵是寻张谦许同他那小师弟去了。
而此刻那另一处阁楼之中的霍将夜也是没料到此前的情况,眼下还是稍微愣住些。
毕竟霍将夜虽说邀约到女侠,但在从那侍从的口中得知消息,说着这同盟也就是几年才办一次,多少是有些不舍这番情景。
毕竟比试啊,总归是比找乐子看戏有趣多了,就算是先前那各种法器符箓的比试也是耀眼夺目的很,刷刷刷的刀剑光影,有的耍大刀似的还能冒火星,更有的刀刀见血一言不发干流血的惨烈局面,这也是令人胆战心惊的不免连连咋舌。
“你瞧瞧,这多厉害啊!”霍将夜评头论足也不忘参悟一下这里的规矩。
“话说同盟这规矩这么松懈的嘛,咋给道长和修士都放一块算了,连普通人都排一起了?”他明晃晃的看到那比试台旁的规则栏写着的公平公正公开,他咋就只看到公开这俩字呢?
只是在刚刚台下的比试上溅血了,霍将夜才勉强笑笑,觉得恐怖如斯,这比试还露血啊。
“刚刚的确没开玩笑吧?那屠夫啊拿着两把杀猪刀和别人道长耍大刀呢?当场表演个杀猪技术哪家强,玄轩繁都找刀爷是吧?”这顺口溜说的也真六。
霍将夜还在洋洋得意的紧,也没发现那侍从也不知晓如何开口的好。
这怎么解释……有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原先好不如跟着霍公子回来的侍从静静待着,被霍将夜的连环文化整的哑口无言,瞧着都要汗流浃背了,霍将夜这看着也没再为难人家,只是多少是有些念念不舍,就算同盟比试规则乱来和他也没多大关系来着,其实霍将夜也不打算这么早离开。
“算了算了,我现在心情好,哇哈哈哈。”霍将夜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就在那阁楼栏杆处瞧着,时不时的摆换各种动作,连猴子闹海都要整出来了。
只不过说来不巧,这上午来晚了,所以才看了几场就已经暂时结束,见人群纷纷散去,也是意犹未尽。
只是在人群大多散去的那那短短一瞬,霍将夜也就感觉到了居高临下的高处不胜寒,起初不知晓,眼下恍然发觉,还蛮无聊的。
至于中午的时候霍将夜也顺便趁着众人离开,才多逛了一会儿,身后也是排场跟着好几个人,还是被催促人多才稍微少跟了两个。
但是这样人也真的还是很多好吗?给哥都要整的亚历山大了。
不过就是除了识汝识丁外,起码经过刚刚自己忽然飞奔下来的拿手好戏,现在跟着自个的侍从也得多加上两个了,俩上加俩就是四,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啊!霍将夜无奈,也只是为自己的魅力感到忧心。
哎,简直是空虚寂寞冷,透心凉啊,就这么信不过他吗?他无非是下来溜达一下而已,至于那么防范不晓得是在防谁似的。
好在眼下趁着人少下来喘口气,附近转悠了下,近距离欣赏了下风景。
由此可见,风景不错,有种隔岸观火的美感,现如今比试台的人基本上寥寥无几,已经有奴仆在洒扫地板,整理观察原先的那些补缺查漏,看看比试台的围栏绳子绑好没有,要不要换一下,还有地面干不干净,茶水也换一下等等等等之类的。
好像同他都没啥干系,霍将夜觉得看也看多了,看会风景缓缓心情,可惜半道又挪不开步,问到了香味传来。
哦,原来有人在恰饭。
于是在他们用膳后,霍将夜也麻溜的过去看了下伙食,瞧着那伙食多半还有,也是热情度很高的打算也尝尝,又被给拦了下来。
“这里的膳食已然用过,让人另外准备些给您。”手才刚刚伸过去就被拦在了身前,霍将夜很不尽兴,但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也不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