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偏僻地带,外表是普通企业的大楼。然而在夜晚下,这所建筑周围被浓密树木环绕,仅有零星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进入大楼内部,昏暗的走廊被苍白的荧光灯照亮,寂静无声,这就显得闯入者的脚步格外明显。
朝闻道好不容易熬到化验结果出来,将其整理好后正打算回休息室好好睡一觉,结果大门打开后一张他有点想念但又不那么想见的脸怼了进来,看上去是准备要吓他一跳。
然而朝闻道动都没动,他冷静的把面前的脸推开了,空余的手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身后的实验台上摆满了仪器和不明药剂,电脑屏幕闪烁加密数据,冷藏柜内存放样本,室内的空气这对闯入者来说有点刺鼻了。
“轮到你了?”朝闻道淡定开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支撑身体,“欢迎来到醒时世界,狮子匠,我的老朋友,但我假设你知道现在是凌晨。”
他眼底的疲倦不是装的,狮子匠看了看,得出这样的结论。
闯入者咧嘴笑起来,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危险,“确实,但你这不是没睡吗?”
他说起话来像个暴君,“既然如此,我来的便不算迟……走吧朝闻道,让我们换个地方聊。”
朝闻道眯起眼睛,没有反驳,领着他的老朋友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声音平平,“……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否则就算会引起乌丸莲耶注意,他也要不惜代价和狮子匠打一架,他说到做到。
“我保证这对你来说是件大事,”狮子匠发出沙哑粗粝的笑声,但奇怪的是走廊的声控灯并未因为这声音而响起,他在后方不动声色的看着朝闻道的背影,昏暗的灯光无法照亮所有,这使得狮子匠看上去好像一团巨大的阴影般缀在朝闻道身后:“你儿子和残阳做了个交易,这件事你清楚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朝闻道刚好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闻言动作都停住了,猛地回头看着狮子匠。
狮子匠接受他的审视,举起双手状似投降,“这件事在漫宿都传开了……所以、”
很久没看到对方震惊的模样了,他心情很好的吹了声口哨,说,“看来你不知道,所以为什么?那孩子不是很讨厌冬相吗?叛逆期到了?”
“……”朝闻道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我不清楚,但我会找个机会问问他。”
休息室里沉闷的空气显示房间的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朝闻道走向窗边,把窗户打开换换气,他将手伸到窗外,屋外已经没有那种刺骨的冷意了,只有湿润凉爽的夜风和悬挂于半空的皎洁明月。
他看了一会儿月亮,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外套,然后用鼻音发出声似笑非笑的轻哼来,听起来有些放松。
“无论怎样,谢了,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有用的消息。”朝闻道站在原地没有动,“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狮子匠拉开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答非所问的回忆道:“我记得你和库柏勒那女人有个共同的盟友?她已经死了,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如果你说的是库柏勒,那么不。”朝闻道看着他,对狮子匠好奇的目光挑挑眉,“如果是另一个,那么,是的,我们的关系很牢固,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这不公平。”狮子匠一眨不眨盯着朝闻道似笑非笑的表情,思考,“抗争与变革密不可分,你作为被我抓来的倒霉的外来者,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你最应该凝聚的盟友,但你却对我不感兴趣?很不对劲。”
朝闻道和善的目光变了,他现在看狮子匠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又像在看一个自大狂。
而狮子匠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既然你曾经的盟约里有库柏勒那女人,那连接这份关系的方式或许是、”
他顿住了。
“想出来了吗?”朝闻道扯扯嘴角。
狮子匠三秒钟之内做出了回答,他觉得自己悟了,“是缺少了这个步骤?我们现在可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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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马德拉打了个哈欠,用那张与朝闻道有七分相似的脸问,“你被我爸拒绝了?”
已经从狮子变回狮子匠的男人耸耸肩,“显而易见,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马德拉语塞了,沉默了半晌,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我觉得他们的盟约可能不是靠这种行为连蒂的。”他的表情有点古怪,脸上写着为什么我要帮我爸处理感情问题,然后牙疼一样吸了一大口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狮子匠也不是非要这样做,但按司辰的标准来看他还尚显青涩,总之,尽管对赤杯结盟的具体操作感到疑惑,但他觉得尝试一下也不坏,如果能和朝闻道结盟最好,万一成功了呢。
于是他跃跃欲试道,“我不是非要这样,但——他们做了,然后结盟,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很革1命吗?多新颖的方法。”
马德拉,“??”
马德拉叹为观止,“哇塞………”
你说的是日语吗我至高无上的司辰,我怎么听不太懂呢,而且你们刃相司辰居然是这么open的存在吗?
马德拉陷入头脑风暴。
他觉得老爹这辈子遇上这一帮子司辰真是遭报应了,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