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看,这不是低调的五儿子吗,今个怎么毛遂自荐了,于是将目光往少傅那一片看去,得来的俱是不解的回望。
挑一挑眉,皇帝出口说到,“可行?”
李子明还是微微颔首,一派有自信但不多的样子,与方才斗胆直言的样子很不同,向来是用去了很多勇气,才有些磕巴地回话,“应,应该行。”
皇帝见没人再自荐,也清楚只能顺势而为了,不然就提前丢脸了,何况这个儿子自己鲜少见他出声,还是该放一放表现机会的,皇帝难得的宠襦之情,便点头应允了。
陆觉浅这边陈锦燃见皇帝点头了,又看了看场上并不认识的一对少男少女,又细细端详了二人的外貌,“为何二人都长得有特色,你看那皇子头发有些卷,那少女也是,样貌都有些异族的影子?”
陈锦燃除了带兵打仗,领军功查军饷,对于一些皇室密津并不知晓,且本人有些好奇在,有疑惑立马出声问一旁的陆觉浅了。
“那少女是和亲公主所诞,出身是先皇后本家侍女,那少年是五皇子,母妃是乌勒部阿吉汗,阿布妃。”陆觉浅为陈锦燃解释着,还悄悄将自己这边的果盘推了过去。
陈锦燃这边的果盘在问话时便没了,索性接过他那边的,不吃白不吃,听完陆觉浅的话,视线随即往场上一放,都是混血啊。
可这般接触,就皇帝那态度,这本就与纯皇族血统有别的的弱势皇子真不怕被更加厌恶?不懂内里,陈锦燃猜不出来所以然,放空了一双手却忙着拨黑葡萄串吃。
“擦擦手。”递过手帕,陆觉浅无奈地看了眼陈锦燃沾了汁水的手。
本来也不觉得手黏糊,被这么一提醒,倒是有点了,接过手帕,用料一般,没碧环从自家带来的好,但洗得很干净,没一点异味。
对面的杨硕又开始震惊,二人关系如此亲近?
陈锦燃接过手帕擦手指,顺手把葡萄给了陆觉浅,陆觉浅则帮忙将剩下的葡萄剥好放到对方盘子里,又接过陈锦燃擦完的手帕,自己擦了起来,而陈锦燃则满意地戳了葡萄吃起来。
那方才装不熟给谁看啊。
真相是自己被耍了?
不管场上谁在想什么,场上少年少女各自行动起来了。
虽说是外族少女,但草场上长大的,怎么都是能歌善舞的,舞得一身好舞技,还带上了一种草原的飒爽,一曲舞倒是味道更有趣了,而五皇子的伴乐可谓是锦上添花,众人都没想到这低调的皇子还有一手好乐艺。
然而作为皇子有乐技有何用呢,想有好前途那可不是有乐技傍身便行了的。
一曲罢了,臣子却还是得夸着皇子捧皇帝。
面上是高兴的皇帝,心下自然想起了这五皇子的母族,于是给二人赐了些东西便让人退下了。
这第一日的学会也就这般过去了,当天夜里皇帝后宫一小处地方却炸了。
“陛下!陛下传唤!”一个宫女着急地跑进阿布妃的春秋宫,彼时李子明正跟自家母妃看着书。
宫女见主子二人正一脸懵,转头与嬷嬷汇报:“陛下翻了春秋宫的牌子!”
那本在门外打盹的嬷嬷闻言一惊,脚快软了,心道天公天公,这寻常被翻拍自怎么伺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