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燃听完欣喜不假,但还是臭屁地谦虚道:“也是将士们辛苦,我不过是出谋划策罢了。”
陆觉浅不觉得,没有陈锦燃的妙算,也就没有战况的神机,但此刻陆觉浅觉得陈锦燃还是有没有的,那就是耐心,陆觉浅为陈锦燃讲解那本书的时候,常常会被他的见解整得晕头转向,甚至觉得言之有理。
譬如,陆觉浅说气死自己谁偿命,陈锦燃说当然得气人那个偿命,就算他死也要给他一刀,共赴黄泉,在底下胖揍他一顿。
陆觉浅不自觉为以后所有得罪陈锦燃的人默哀。
而府上的人也感叹,自家府里两位主子感情真好,一回家就是一起待在书房里,点灯共读,交谈甚欢,这真是夫唱夫随,鸾凤和宁,琴瑟和鸣。
管家说,这叫知己。
陆觉浅平日里不是去皇学任课,便是在尚书处办公,散值去兵营走走,晚些回到府上,在书房里与小郎君切磋学问,日子过得真的很惬意。
但唯有一件事令陆觉浅困扰,确切地说,是甜蜜又困扰的,便是陈锦燃变得总爱说些让陆觉浅面红耳赤的话,当然不是什么浪荡子之言,而是用哄小孩的语气夸陆觉浅。
而陈锦燃也有了困扰的事,与陆觉浅不同,是真困扰。
陆觉浅自昨日便鲜少回府,捎回府的话是皇子学会需要侍讲配合,陈锦燃愁啊,这几日都没得取乐了。
“石戟,下去,跟他们练练手。”坐在操练场边的石墩上,抬抬下巴让石戟下场,跟这些出战皇子学会的家伙们耍耍。
石戟一被吩咐,那可是兴致颇高,撸起袖子就跳到了操练场中,将士们眼熟这个跟在将军身边的小厮,知道他是个练家子,也像见到肉的狗,急匆匆地想上前对招。
看了两眼,还算有模有样,皇子学会应付得过来了,这个把月也不算白费。
“主子,明日便是皇子学会,可要备些物品带去?”陈锦燃一回府,碧环便上来询问,出外有石戟,在府里有碧环安排,当然,前一阵子是陆觉浅在过手,碧环则去外间打下手。
自二人熟悉完府上的事宜,如今管家都鲜少来内院帮忙了。
“嗯,就把我最钟意那个腰饰戴上吧。”毕竟到时穿的是官服,精致如陈锦燃,也就能在发冠与腰饰上炫耀炫耀了。
碧环记下了,又想起事来,“主子,老爷夫人来话说主子今年生辰是要在那过,可要包个酒楼大家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