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早在外边候着,将陆觉浅前些天交待工匠打好的货安置好,等来了主事的主子忙去交付差事。
“大人,这卧房已差人将内里拓宽,安置好了床榻。”管家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布置,差人干活时还有些迟疑,两口子为何需要两张床榻?
“嗯,不错。”陆觉浅满意地看着中间隔着一扇屏风的两个床榻,上前将其中一个被褥明显更好的床榻铺好,又给放了个暖笼,这才离开。
陈锦燃往书房跑,把箱子里的东西翻出来,拿了个东西就跑回了卧房。
走到卧房外,看见石戟和碧环在外边候着,停了脚步,看眼卧房,眼睛提溜下,“人在?”
碧环机灵的,“没有,大人方才去梳洗了。”
“公子手上拿的是?”石戟就爱那茬不提提那茬。
陈锦燃将手里的东西往后捎了捎,面上佯装无事发生,丢了个眼神给二人,兀自进了房。
后又往梳洗房去了。
梳洗房里,陆觉浅已经洗完,站在屋里,外边管家来问用不用加水,陆觉浅拒绝了第二遍。
此刻人在屋里刚踱步停下,只因外边管家跟陈锦燃问好。
“主子,里边主子爷梳洗着,让人安排在隔壁可好?”
陈锦燃站在管家身边,后边跟着捧衣服的石戟碧环。
两人刚一左一右走两步绊一步,小声闹着,前边陈锦燃见怪不怪,嘴角微弯着,心情挺好。
此刻站定,二人倒和和气气的。
陈锦燃刚想转身离开这间房,门就开了。
廊上烛火微晃,屋里莹莹烛光安静,随着陆觉浅拉开房门,丝丝水汽往外漫。
身为文官却没有单薄羸弱的身子,陆觉浅却长得比武官陈锦燃高半个头,身板也匀称的健硕,刚洗完的青丝搭在肩上的白巾,不显弱气。
陈锦燃看着,想起自己在军中曾因披发被友人调笑说,要不是在军中当武官,他人都觉得陈锦燃该是个身体健康的文官。
陆觉浅没想到正门口就站着他人,有些愣,又见灯下公子好看眉眼微蹙,瘪瘪嘴,提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