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要是没看错的话,鹧鸪哨那厮时不时盯着人家鸡舍的大公鸡。
怎么,馋了?
鹧鸪哨和那老汉你推我拒,磨磨唧唧,马小玲看不下去了。
“最烦大男人做事拖泥带水。”
“几碗酒而已,我干了,你们随意!”
吨吨吨。
那叫一个爽快。
鹧鸪哨瞠目结舌,微微侧着身子,眼色奇异的盯着马姑娘。
她……这是口渴了吧?
拿酒当水了?
男人的视线太过热切,马小玲哼哼。
一巴掌狠拍鹧鸪哨肩膀:“怎么,看不起我?”
“姐姐我的酒量,超好的,知道吗!”
“再来两碗!”
鹧鸪哨两眼一黑。
某个叫嚣好酒量的姑娘,转头就趴他怀里,人事不省。
农舍内几人哄堂大笑。
对此,马小玲一无所知。
气氛旖旎。
马小玲从来都不知道自个儿属大力士的,竟能将一米九的鹧鸪哨压住。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异域血脉啊,五官深邃,哪儿哪儿都好看。
胡子拉碴,都掩盖不了他的男子气概。
心动。
行动。
红帐翻滚。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就是这一瞬,马小玲倒吸一口气,直直从床上坐起来。
她下意识捂住眼睛。
吓得魂飞魄散。
想都不想,从屋里冲了出去。
一眼发现院里的鹧鸪哨,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巴掌!
“臭男人,居然占我便宜!”
“老娘不能哭的知不知道!”
“完了,全完了!”
马小玲跳脚,只以为自己哭了,没了道法,再也回不了家。
不管不顾逮着鹧鸪哨撒野。
事实证明,暴怒的女人比年猪还要难摁!
鹧鸪哨七手八脚,才将人固在怀里。
他无奈提高音量:“马姑娘,谁占你便宜了!”
“那昨晚……”马小玲挺着脖颈。
“昨夜你喝醉酒了,一个人好好在房间里。”鹧鸪哨眼角无奈,黑眸却蹭亮。
不知围观多久的老洋人终于笑出声来,喉咙咕噜咕噜。
掩嘴:“马姑娘,你该不会做……c梦了吧?”
“梦到,跟我师兄……”
灵台一股冷风,马小玲总算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意识到自己闹了乌龙。
瞳孔剧烈震动。
手儿还抓着人家衣襟呢!
现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来不及了?
大脑宕机。
脸颊绯红。
“……我梦游,回去再睡会儿。”一溜烟跑回房间,头都没敢回,正眼都不敢瞧人一眼。
老洋人双手抱胸,笑着打趣:“师兄,她喜欢你。”
鹧鸪哨眸底闪过笑意,嘴上仍正经得很:“就你话多。”
老洋人笑出两排牙:“师兄,你说马姑娘是不是不知道……苗寨的木屋,一点不隔音?”
应该不知道吧?
否则,他们站在院里子,怎么会听得到屋内姑娘的哀嚎呢?
马小玲把自己裹进被子,翻滚哀嚎。
半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马小玲啊马小玲,你是憋久了,终于不愿当人了?
怎么会……饥渴成这样?
那人家当YY对象就算了,还自曝闹到正主跟前。
这跟女流氓有什么两样!
先前还笑话姑婆偷看田鸡精洗澡……她这,还不如看田鸡精呢!
“啊啊啊,我的一世英名!”
鹧鸪哨默不作声。
薄唇勾起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还是,不要让她知道,里头的动静他们都听得清楚吧。
他怕,小姑娘若知道,就不肯再踏出房门了。
老洋人小看马小玲了,她很快镇定自若。
他们将怒晴鸡背回来的时候,马小玲正在院子里。
摆上一张桌子,上头铺满空白黄符,她提笔,无比专心。
“你,居然会画符。”老洋人凑上去,惊叹不已。
看样子,不止一种,起码三种类别。
一气呵成。
马小玲没抬头:“怎么,你不会?”
这,还真不会。
老洋人啧啧称奇:“搬山一脉传承千年,至我们这一辈,就师兄做得到。”
“我和花灵,尚在学习中。”
画符,看似简单,实则颇为讲究。
除了理论知识,画符从提笔开始,就得将灵力灌入其中,讲究一气呵成,不可间断。
否则,即便照葫芦画瓢画出来了,也没半点用处。
师兄说,既需要自身道法过硬,还讲究专心致志。
瞧马姑娘的手法,一笔成符,跟画着玩儿似的。
“这又是什么?”老洋人指了指手边的罐子。
师兄画符,黄符老老实实揣在怀里。
可马姑娘,却将它们一张一张叠起来。
“幸运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