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萧和查看了粮草,重新安排了值守的兵力,提着那两个纵火的战俘来到了壕沟前。
“你们都听仔细了。”曲萧和拽着那两个人来到了战俘前,“我南风对你们不薄,每日给你们水粮不是留着你们祸害我军的。若是再有作乱者,与他们二位一样处置!”
说罢,曲萧和接过庞靛手里的刀,两下便将两颗头颅砍了下来。那两颗头滚着滚着便滚到了壕沟里。
这时,看守战俘的人来报,说:“将军,刚才贺将军趁乱,好像放走了两个人?”
“好像?”曲萧和一听勃然大怒。
“不…不是,属下确实看到贺将军放走了两个人。”
“怎么不拦着!人往哪边走了?”
“属下忙着救火,远远地看到实在拦不住。他们……往南边跑了。”
曲萧和生气地说:“你的职责是救火吗?自己去找你的百夫长领罚,完了让百夫长来找我。庞靛!立马派人去找那两个逃跑的战俘。”
庞靛应道:“是,将军。”
“等下,”曲萧和觉得事情不对,又叮嘱道:“你让人,远远地跟着他们,看他们去了哪。”
“是,属下明白。”
曲萧和安排完了各项事宜,庞靛带回来了那两个逃跑的俘虏的消息。
“将军,我们的人一路跟着,发现他们进了城,去了西七巷的李铁铁铺。”
“铁铺?”
庞靛又说道:“去的人是老丁,丁祐的侄子,他说那铁铺里的人他曾在太子府上见过。”
“你让老丁带人,把那铺子围了,里面的人和东西一样都不许少!”
曲萧和径直去了贺礼的营帐,一把揪住贺礼的领子,拎起来抵在了支撑营帐的柱子上。
“说!你放走了两个什么人?”
贺礼满不在乎地一笑:“南风与大齐也算开设互市十几年了,总会有几个朋友,行个方便。”
“战场上哪有什么朋友!”
“但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场仗总会打完的,南风和大齐打打和和,打仗的时候让咱们上去拼命,和好的时候把咱们又置于何地呢?你何不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只知道南风若是不在了,你我都没有了家没有了后路!”
“只要人还在,哪里不能是家?”
曲萧和见贺礼油盐不进,一把松开了贺礼的衣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勾结大齐,当以叛国罪论处。李铁铁铺,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
贺礼一听李铁铁铺,顿时急了眼:“曲萧和我是为了你好,不要去查!此事事关太子,你查只能是以卵击石。”
曲萧和冷冷地留下了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若是通敌叛国,就更加罪无可赦。就怕太子也不知情,做了贺家的挡箭牌吧。”
贺礼狠狠地跺了一脚,喊道:“来人,快给泰康传信!”
曲萧和回到营帐,庞靛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将军,大齐那边回信了,说同意跟咱们交换战俘,明日午时,在虎头沟。”
曲萧和的心里得到了少许安慰,对庞靛说:“咱们这次来支援阳庭,不光是为了正面对抗大齐,更是要将被俘的五千兄弟救回来。”
说到这,庞靛愤愤地说:“以往打仗,被俘虏的将士们要么关几天就被放了,要么就被俘回去当了奴隶,可属下听说,大齐拿咱们的兄弟当活靶子练手,要么就…就是……”
“就是什么?”
庞靛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听说大齐墉王登基之后,废除了营妓制,可这亓凌云的这队人马已经在阳庭一年多了,他们就拿战俘…发泄……”
曲萧和一听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庞靛忙倒了一杯茶,让他喝下。
“之前德益郡被屠城时,他们见到妇人也是先奸后杀,我就应该知道他们的德性。明日你多带些人亲自押送那些齐军去虎头沟,若是齐人耍诈,就地处决了他们。”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