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幼幼幻境中的这几日,谢凛的日子过得更是烈火烹油。
自从谢凛得了药仙的方法又去找了纪幼幼,想强占了纪幼幼无果失败后。他暂时搁置下了从纪幼幼身上,夺回玉泫鹤身上元阳的这件事。
烦闷——
他不是摆烂的人,上次对纪幼幼“失手”后,暂时搁置也不是他所想的。
只是他心里做不到和纪幼幼这个陌生讨厌的女人行床笫之欢,樊墨玺那天的出现只是让他有了一个台阶下。
谢凛并不知道樊墨玺的存在,他只知道天道封印了魔物在锁妖塔,没想到居然是个长的娘们唧唧的男人。
此时的谢凛青丝散落,心情沉落的蜷缩着,侧躺在雕着的鹤随日出的万年梨花木床上。
他翻了个身,抱紧了被子,辗转又平躺了下来,仰头就能看见头顶床角雕琢的鹤随日出。
“泫鹤……”谢凛眷恋万分的沉吟。睹物思人,又摸了摸身边空落落的床边。
他很想玉泫鹤。
泫鹤已经几日未归……
他们是夫妻,但不能有夫妻之实。
并不是奢求玉泫鹤会主动和他欢好,只是玉泫鹤有一丝爱恋停留在他身上片刻。
以前的玉泫鹤也是冷心冷情,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更加疏远了。
虽然玉泫鹤对他百依百顺。
但他知道,玉泫鹤是强装的,刻意的。甚至是……
心里可能对他避嫌。
一切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憧憬的婚后生活,怎么成了现在这幅犹如菜缸的味道,闻之酸,吃之涩。
对玉泫鹤的爱不改,抱着悔怨,谢凛闭上乏累的双眼,郁郁睡去。
谢凛也是倒霉透了。
做梦也是噩梦。
他又梦见小时候被拐走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他,金玉质表的小公子,是九州一瑀国的世家大族嫡子。娇生惯养的,衣服都要金线绣的,领子都要用凤凰羽翻的,什么玉啊、金啊、家人都是什么贵挂他身上。
但就是这样,才容易被贼人惦记。
九州之地,靠修仙者维持着安全,谢家也有势力,所以根本没想到有邪修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些邪修也是街头走狗,鱼死网破的势头,烂命一条就是干,所以就没有不敢干的,也没有怕的。
邪修只看上了谢凛那高贵娇养的气质,和那嫩的出水的肉皮。
谢凛梦中,自己又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
他身上已经被那些邪修抹满了淤泥,撕破了锦绣衣衾衣冠,衣衫褴褛。三日未进水米,唇角开裂,眼睛酸涩,他只在刚被抓进来时哭过一回。他的意识有些模糊,饥饿已经给大脑形成保护机制,他感觉不到饥饿,甚至有些反胃。
不停的吞咽着唾液,只为让干涸的像锋利刀锋般的喉咙舒服些。谢凛蜷缩在角落,脚边的蟑螂和老鼠不断凝视着他。
是在等他死吗?
死了,恶臭的老鼠和肮脏的蟑螂就可以瓜分他这幅破落的躯体。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