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实打实地被他震惊了,“可我和他是交战国!不对,和你也是。”
“那又怎么样?”法兰西一双异瞳迅速凝结寒霜,“再怎么说你都不会用那种话去侮辱美利坚。”
日本:“?”他有些迟疑地发问,“发生什么了吗?”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对。
“没什么。”法兰西保持微笑,他将美利坚的手放进日本手心里,“麻烦你了,我现在要去处理个人,你不用在意我们。”
日本一惊,他下意识抓紧了美利坚的手。他对法兰西去干什么不感兴趣,但法兰西突如其来地将美利坚塞给他,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由法国,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由法国这么相信他。
“带什么带,谁还是是小孩儿不成?!”美利坚嘀咕着,他甩开日本的手,质问他,“珊瑚海战役里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日本轻声道:“……我总不可能看着你被吞下去。”
美利坚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那你呢?”
“America,我再重申一遍,我们是交战国,我怎么样与你无关,更何况……本来就是我要拖你下水,只能说是我自作自受。”
“哇,你说的真好。”美利坚面无表情,“那在巴丹沙漠上你为什么要把仅有的物资全部给我?为什么要在我被俘的时候给我做酒酿团子,为什么要给我头发编成的花结,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我们是交战国?”
日本:“……”无言以对。
“咦……不对?”美利坚自己这么一条条的数着反而觉得有几分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冥思苦想着。
“美,美利坚,你在生气吗?”日本连忙打断了他的思考,语气里难得有几分笨拙和不安,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谁会为了你生气啊……”美利坚嘀咕着,“可你不能总是给予别人却拒绝接受,这样太自私了。”美利坚指责他。
给予却……拒绝接受?日本愣了一下,他脑海中闪过德意志和意大利的身影,是这样吗……
“好好好,来,美利坚,拿着它。”日本往美利坚手心里塞了一样东西。
美利坚举起一看,是一枚和之前别无二致的花结。
美利坚眼眸一亮,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日本哑然失笑,生气得快,但也好哄。
“你……扯这么多头发下来没没关系吗?”美利坚看上去有些忧心,“你不会因为这个变秃吧?”
日本:“……还会长的,美利坚。”
“霓虹……”
“嗯?”
美利坚略微咬着唇,扭过头不去看他,“就算没有痛觉,你也不能那么作践自己的身体,东京会担心的,你的人民也会。”
美利坚说得很别扭,“我只是见不得有人这么糟蹋自己的生命……”
日本轻轻笑了,“我知道,谢谢你,美利坚。”
一只白色的鸟儿盘旋而下,日本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到自己的肩头,还没来得及想自己这么受鸟欢迎,就感觉到那只鸟用尖利的喙轻轻啄了两下自己的下巴。
日本:“?”
“啧,你闲的没事啄人家做什么?回来。”美利坚伸出手,信鸽飞到他手上立好,歪着脑袋,似乎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嗯?是不是你给英格兰和法兰西带路的?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是你的主人?”美利坚跟一只鸟抱怨着。
……所以他才说,这只信鸽和美利坚真的挺像的。日本心道,嗯,难怪他们愿意世世代代追随美利坚。
“好了。”法兰西走过来,“解决了,辛苦你了,日本。”
“美利坚,和我走吧。”
美利坚看着法兰西军装下摆处溅上的鲜血,眨巴眨巴眼睛,“其实我没想着要杀他。”
“我知道。”法兰西原本笑盈盈的表情瞬间消失,“可是他该死。”法兰西的语气很冷。
日本对自由法国这比翻书还快的变脸速度叹为观止。
就日本对他们的了解,自由法国这可不是杀人的速度,杀个人还没这么慢呢,这分明是折磨人的速度。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惹得自由法国这么生气。
其实日本应该去阻止他们的,本来日本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那怎么说都是他们法西斯的势力。但看到自由法国这副模样以及旁边的美利坚,日本就很明智的终止了这一想法。
也许他可以单独对上自由法国或者美利坚,但他应付不来他们两人联手。
这次法兰西没有牵美利坚的手,他刚刚才解决完那个国家,自觉脏了手,不愿意再碰到美利坚。
等日本离开,美利坚看着旁边的法兰西,“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些什么吗?自、由、法、国?”
法兰西身体一僵,他打着哈哈,“解释什么呀我亲爱的小玫瑰?你看你这不是自己推断出来了……”
“我就要听你自己说。”美利坚冷哼一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演戏,把我们都骗过去了,哦,不,你可能没骗到英格兰。”
“什么?”刚走过来的英格兰有些诧异,他似乎听见美利坚提到他的名字了。
“英格兰你也是,你明明知道法兰西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美利坚调转矛头。
英格兰思考片刻,“可那只是一个拙劣的谎言,我以为你能自己想出来。”
“……英格兰你是不是在说我蠢?!”美利坚怒了。
“我可没说。”英格兰移开目光,看向法兰西,“这个谎言真的很拙劣,因为维希法国和自由法国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