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借来的钥匙共三把,部长迹部景吾一把,两个经理各一把。
来之前夏唯紫汐已经与忍足亦歌联系过,后者已经先到了。
夏唯紫汐领着不二周助走进观众席,台上幕布紧闭看来是还没开始彩排。
她看了看时间,“距离14点彩排还有五分钟,他们竟然还没来么?”
为了尽可能节省时间,他们定下的彩排时间为一个半小时,同时预留了观众入场时可以用来极速应对突发情况的半小时,16点正式开始。
男网部可是有两百多人,还得提前换衣化妆,还请了多个擅长快速化妆的化妆师,时间其实很赶。
“你们待会彩排走秀,我可以在这儿找个位置坐吗?”不二周助想了想,“是不是得有入场票才能坐?”
“你是特邀嘉宾不需要入场券。”夏唯紫汐指了指第一排那不同于其它座位的蓝灰椅背,“那是我们特意留下来的座位,入场券给你留了一张。”
两点整,台上灯光大亮,幕布渐渐拉开,场上站着短裙忍足亦歌和长裤栗本枳世,两人各拿着一个话筒,站到台前。
夏唯紫汐在台下挥了挥手,不当主持的感觉真好。
栗本枳世绷着脸:“小汐你赶紧上来认领自己的位置,别一副「我是看客」的表情。”
“小枳世可以胜任哦。”
“休想!”栗本枳世晃了晃话筒,“我可只是暂时凑数帮忙站位的,正式上台的还是你。”
“我觉得……”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麻溜点上台。”
“……小枳世你变了。”夏唯紫汐幽怨无比,“以前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小枳世什么都顺着我,如今……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栗本枳世: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不二周助:所谓外面有别的狗,那小汐是家里的狗吗?
忍足亦歌对夏唯紫汐的包容度尤其高,她放任夏唯紫汐同栗本枳世插科打诨,自己一人就主持着部员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台绕场再下场。
看着忍足亦歌一个人就hold住了全场,栗本枳世看向夏唯紫汐的目光中带了些痛心疾首,“看看小歌这个劳累得,小汐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夏唯紫汐:“仙女是没有良心的哦。”
栗本枳世:“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夏唯紫汐:“吾已在矣。”
两个人的插科打诨,持续到了正选上台。
彩排是没有启用存在仓库的服装的,部员们从网球场训练完直接赶过来都不用换衣服的。
一半普通部员走完一圈就轮到正选了,刚来还没接受知道的几个上了台一脸懵逼互相看看,最后看向站在旁边微笑的忍足亦歌。
夏唯紫汐坐在台下翘着腿,“快走台步啊,愣着做什么?”
“走台步会不会?”
“这个太为难你们了?”
“那正常走路总会吧,麻溜点绕着走一圈就下台回更衣室。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栗本枳世已经缩到台下偷懒了,再说她本来就是凑个人数帮夏唯紫汐临时顶上的,此刻毫无心理负担地开了一袋后者带来的薯片,一边吃一边没心没肺地点评,“诶诶诶那个好像在摸鱼诶,咦咦咦这后面还有个挂别人身上睡觉的。”
原来小枳世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型。夏唯紫汐的目光从栗本枳世身上收回,“凤,把趴你肩上睡觉的那只扔地上。”
凤长太郎有些懵,下意识看向夏唯紫汐,后者朝他做了个安心的动作,“只管扔就是了,不要担心他受伤,受伤都是他自找的。”
凤长太郎犹豫又谨慎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拿不定主意就听我的,除非你想在后续陪练中呗穿小鞋。”
凤长太郎:!!!
他好难,真的。
忍足亦歌将他们的站位规划好,芥川慈郎也被旁边的宍户亮撕下来立在靠近中间的显眼位置,最中央的当然是迹部景吾,其后半步距离的则是桦地与忍足侑士。
“现在这首圆舞曲奏响后心里默数十个数,你们就挨个儿上台。场上走完一圈后就按现在这个站位站好,再默数十个数然后按照先后顺序下台去后台换衣服换妆容继续。”
她看着手中的计划表,“时间有限,不允许拖拉。非正选需上台两次,正选需上台三次,分别在非正选上台一半/全部上台结束/非正选第二次上台一半之中穿插上台。”
“等到非正选第二次全部上台完毕,你们就再次上台做个总结即可。”
“可明白?”
这就是没有事先知道服装具体是什么的好处,这些部员现下都特别配合。
而忍足亦歌与夏唯紫汐对外报的节目也只是男网部的换装走秀,不允许携带相机手机等也是以不能让部员们私服照随意外流。
迹部景吾抱胸站在舞台中央,沉思了一会后抬头,目光从忍足亦歌脸上溜过最终落在了最有可能提出这个策划提议的夏唯紫汐身上,“身为男网部经理,你二人可也该参与这换装?”
此言一出,夏唯紫汐无需与忍足亦歌交换眼神便知他还是知道了,而且是在尚未开始的现在。
夏唯紫汐眨眨眼努力装出自己的无辜,“迹部大爷这是什么意思?”
迹部景吾哼笑了一声,“上台前我让人送了几套适合两位经理的衣服来,待会还请一同上台了。”
夏唯紫汐:“没记错的话,我和小歌还是主持人?”
“我看你们带来的这位栗本同学就挺适合这主持的工作,相信她一个人也可以顶下这一职责。”迹部景吾自上而下睨着夏唯紫汐,让她有种干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你们也可以穿着我让人送来的衣服主持,这样倒也不错。”
栗本枳世立即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请别考虑我,我就是个站在台上语死早的小可怜儿。”
在台下看是不够有意思吗?她为什么要站在台上被人看?
忍足亦歌垂了垂眼,再抬眼已是径直看向忍足侑士。她太了解她哥哥了,能在这种时候让迹部知道计划的也只有仍想垂死挣扎且唯一知情的哥哥了。
再者,迹部重诺,对于允诺之事必不会反悔,但他也不是会想到同样手段倒施给她们的类型,出主意的必然也是她哥哥了。
忍足侑士:他好难,真的。没想到还是阻止不了,甚至还让自家妹妹又记了一笔。